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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泪流满面的 To The Moon 出了续作,游戏故事依然很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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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Moon(《去月球》)2011 年 11 月上架,凭借其完满的故事情节和精湛的游戏音乐,收获了极高的口碑。今年 5 月,《去月球》登陆 iOS 和 Android 平台,移植到移动端后,同样得到了很好的反响,入选了少数派 2017 年的年度 App 候选名单。

六年之后,《去月球》的粉丝们终于迎来了其续作——Finding Paradise(《寻找天堂》)的发布。《寻找天堂》现已登陆 Steam 平台,支持 Windows 和 macOS,且有汉化。短短两天的时间里,已经在平台上得到了上千条的评测内容和「好评如潮」的总体评价。

游戏开发者高瞰(Kan Gao)发布新游的 Twitter 动态

无缝承接前作

《寻找天堂》直接承接前作的故事情节脉络和主要人物设置,保持了《去月球》的超高叙事水准。游戏制作特点上,保有复古的像素风格和古雅的背景音乐,通过简单的操作(基本依靠方向键)来呈现感人至深的故事情节。

独立游戏开放者高瞰希望这次给玩家带来更多恬静和更多思虑的体验,而不是一味的煽情催泪。如果你喜欢《去月球》的匠心独运,那么,它的续作一定不容错过。

《去月球》留下的续作线索

在新的故事里,西格蒙德公司两位博士——高冷、沉着的 Dr.Eva Rosalene(罗莎莉恩) 和逗比、话痨的 Dr. Neil Watts(沃茨)继续展开修改病人记忆、完成客户临终意愿的业务。退休的飞行员 Colin Reeds 成为他们新的客户。

通过 Colin 妻子 Sofia 和儿子 Asher 的铺陈和引导,玩家站在两位博士的视角,穿梭于 Colin 的回忆中,抽丝剥茧开故事的悬念。游戏试图揭开这位病人一分为二的生活,实现他看上去自相矛盾的最后愿望,给玩家带来不同于《去月球》的体验和感悟。

实现病人的临终愿望

「你的愿望是什么?」

和《去月球》中,客户 Johnny 直接点明「想去月球」不同,Colin 只希望「帮我充实地过完这一生,尽量不做修改」。他的真实想法和意愿,需要玩家通过探索方能知晓。在未拿到病人资料的情况下,两位博士决定先行进入病人记忆,动人之旅就此开始……

在记忆里的冒险过程中,Rosalene 和 Watts 来回于 Colin 老年、中年、青年、少年不同人生阶段,寻找记忆链接,拼凑记忆碎片,以实现记忆贯通。但 Colin 及家人对修改记忆、以实现幸福的活动本身存在不小的顾虑,使得两位博士的任务开展地并不顺利。

线索之一的家庭相册

Colin 有成功的职业生涯和美满的家庭生活,在临终前,却对记忆遮遮掩掩,使得年老的记忆和少年的记忆中间出现大片空白。对空白记忆的好奇心,驱使玩家同两位博士一道,如探案般挖掘蛛丝马迹,力图还原记忆真相。故事线不同于《去月球》的「从老到少」的纯粹倒叙,《寻找天堂》的叙事更加繁复,在「较晚记忆」和「较早记忆」的反复跳跃中,章节合拢间,才可接近真相的「漩涡中心」。

精妙的循环叙事

游戏语言的小机灵

作为游戏主要的呈现方式,Rosalene 和 Watts 的对白是游戏的核心体验之一。两人间经常充满调侃和幽默的对白,让游戏体验更加愉悦和顺快;其他角色的对白里,也经常流露出诙谐的小机灵,如:「正义冰冷而坚实……就像金枪鱼一样」「只留意一眼可不够。麻烦两只眼睛都用上谢谢。」「我看见他妈用锅铲打他屁股……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吃他做的布朗尼了。」「你知道同时发龟派气功波和波动拳是有多累人吗?」

这些逗趣的语言让玩家游戏行进中专注于故事情节的走向,而不至于在 4 到 5 个小时的游戏体验中感到枯燥和乏味。

地道的游戏汉化

更丰富的交互模式

《寻找天堂》较它的前作,在玩法上更加新颖多样,丰富了游戏的互动方式,给玩家带来更深的参与度和情感体验。在拼接合成记忆碎片中,图形解密部分更加细致多变。在故事情节的推进中,也引入街机风格的「横版打飞机」「横版格斗」「回合制战斗」等小游戏,通过战斗过程,调侃式地呈现人物之间的矛盾。

对决中萌萌的驯鹿犬

值得玩味的小彩蛋

为了实现游戏体验上的新意,在记忆之旅中,Rosalene 和 Watts 还能够实现变装。记忆里的人物,也和前作人物的产生多重有趣的关联:Colin 是系列作品《鸟的故事》的主人公,他儿时跟《去月球》的 Johnny 和 River 是校友,还跟「话很少」的 River 做过同桌。

飞机公司家族的装扮和语言风格像极了《教父》里的维托·柯里昂,有致敬经典黑帮电影《教父》的桥段。Watts 还有全身变蓝色,玩起漫威电影中曼哈顿博士的梗。

博士能够实现换装

「你现在还有什么遗憾吗?」

游戏开发商 Freebird Games 系列作品的精妙动人之处,在于游戏本身对人细腻情感的探索和演绎。Colin 儿时稚嫩的大提琴音阶练习、试飞时遭遇严肃刻板的老飞行员机长、约会 Sofia 在水族馆的漫谈、面对家庭新生命儿子降生的喜悦慌张……《寻找天堂》努力呈现的是 Colin 个体完整的生命体验,从而给玩家带来生命意义和价值的思考。

Rosalene 和 Watts 的工作使命是在客户临终前,修改其过去的记忆完成未尽的愿望乃至遗憾。但这项工作的伦理问题,给 Colin 的家人带来深深的困扰:「想要令一个人幸福并不是追寻答案那么简单,可能还得引出问题本身。」

通过游戏的展现,玩家知道 Colin 有「当不了爷爷」「最后一次飞行时糟糕的着陆」「缺席儿子的出生」「度蜜月时草率的开始」「求婚时写错字」等诸多遗憾,然而,正是这些遗憾,构成了 Colin 真实的人生。如果全部修整成尽善尽美的状态,便无法还原其人生的本真面貌。正如 Colin 的妻子 Sofia 在水族馆里所说:

「只要想获得充实,我可以接受每一个选择。人的一生如此短暂……我们不可能完全每一件想做的事。无论我们做了什么,总有其他东西值得一试,总有另外一条路值得一走。所以到最后,我还是必须满足于我的选择。」

如何看待人生的圆缺

「每个人都有对自己人生中未曾走过的道路产生向往和渴望。」缺憾是生活的一部分,正确面对人生的缺憾,才能收获完整的人生。所谓寻找的「天堂」,实际上只存乎于对人生缺憾的包容之中,这也许是《寻找天堂》游戏的精神要义吧。

「记忆就是故事」

《寻找天堂》游戏叙事的摇曳多姿,不断抛出小悬念、小包袱:记忆中的神秘黑影、Watts擅自修改机器的后果……激发玩家去揭开谜底。而游戏里的最大悬疑,一个没有任何公共领域记录的角色—— Faye 到底是谁?随着故事的深入,也慢慢给玩家揭晓。

最大悬念—— Faye 的身份

Colin 与 Faye 的特殊关系,所展现的,正是人在成长过程中,与内心世界对话的过程。孤独,是个体生命与世界相处的基本境况,我们最终都需要独自接纳人生历程中酸甜苦辣。记忆会将这些生命经验进行过滤、筛选,到最后,每个人的记忆都是一篇故事,如赫拉利在《未来简史》中所言:

每个人都有一个复杂的系统,会丢下我们大部分的体验,只精挑细选留下几样,再与我们看过的电影、读过的小说、听过的演讲、做的白日梦全部混合在一起,编织出一个看似一致连贯的故事,告诉我们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要去哪里。正是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自己该爱谁、该讨厌谁、该怎么对待自己。如果情节需要,这个故事甚至可以让我们牺牲自己的生命。每个人的故事都有自己的类别:有些人活在悲剧之中,有些人上演着永不完结的宗教戏剧,有些人的日子过得像部动作片,也有不少人过戏剧人生。但到头来,一切都是故事。

游戏最后一句:「老顽固,你是在找我吗?」让人不禁潸然。Faye 与 Watts 和 Rosalene 的对立关系,表现的是 Colin 及我们人类个体对自我记忆的复杂情绪:既希望有完美的主观感知,又能够保证客观真实。这一点体现游戏构思的深度。

下一个「她」?

在故事的最后,《寻找天堂》依然给续作留下了必要的引子。

在《去月球》中,Watts 中途神秘地离开了故事场景,这一伏笔被延续了下来;在《寻找天堂》中,Watts 在工作间隙以「完成必要的文书工作」为由,回车内拿「药」的行为,留下重重的疑团:是什么药?用来治疗什么?

沃茨欺瞒同事、煞费苦心修整公司机器,所要应对的「是的……就是她」中的「她」,指代的具体是什么?两位博士 Rosalene 和 Watts 之间暧昧不清的情感,是否会有新的进展?这些,只有能够系列游戏的下一部作品来揭晓了。

下一部游戏,神秘的「她」

现在,购入《寻找天堂》还能享有 -11% 的折扣(12 月 22 日截止),原价 36 元,现价 32 元。同时,《去月球》随着续作发布,也迎来了-61% 的折扣(12 月 21 日截止),原价 36 元,现价 14 元。值得入手。

虽然游戏开发商认为《寻找天堂》是独立完整的游戏,无需玩过任何本系列的游戏即可充分体验,但玩过《去月球》《鸟的故事》之后能够得到更深入的游戏理解,所以推荐在寻找天堂之前,体验一番月球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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